第45章 第 45 章_心给他,钱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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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惊叹于自己的魅力下降而睡不着的小陶总辗转难眠,隔壁二十八年来第一次和**gay睡在一块儿的许砚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总之睡着是不可能睡着的。

  从一开始把陶梓安捡到队伍里,许砚就知道会有这么左右为难的一天。

  但是情不自禁,还是把陶梓安给捡了。

  第二天上午,志愿队的人一大早就起来洗漱吃饭,然后热火朝天地干活。

  运送物资的中型卡车,天蒙蒙亮从快递点出发,据说,平时的件都是积累十天才送来,因为山路难走,而且快递也少。

  车子在距离村子还有一小段路就进不来了,需要人力运输。

  达波子老师一大早组织了一批壮男,物资到了之后大家一起卸货。

  陶梓安也参与了这场体力活,吭哧吭哧的运货期间,他不小心看到穿着一件黑背心的许砚,那壮硕的肌肉和汗水,在阳光下泛着微光,照瞎了他的眼。

  “许队,喝水。”魅力小陶拎着两瓶矿泉水,过去慰问帅哥哥。

  “谢了。”许砚接过水,轻飘飘地拧开瓶盖仰头灌了两口,眼尾余光瞅着一身白T的美青年,不留意就喝了大半瓶水。

  哇塞,这个男人好能啊。

  一口气直接喝掉大半瓶水,让人觉得他很强……

  陶叔看得眼直,藏在运动鞋中的脚趾头无意识地蜷了蜷,要死了。

  “我去搬货了。”再帅也不能撩,不能撩,陶叔抱着水从许砚眼前离开。

  略宽松的T恤,显得骨骼体型纤瘦风.流,这么个背影,不是gay的人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是gay一秒钟上头。

  车上,老鹰和阿杰站在上面发货,老鹰给陶梓安派了一件小件的:“喏,这个被子轻一点,摔着了还能给你垫个底。”

  “靠!”歹势。

  “我再拿一袋米。”5kg那种。

  返程途中遇到许砚,陶梓安目不斜视,一心一意往前走。

  现在,他终于知道山上的人们为什么皮肤黝黑,因为山上的太阳真的很毒!

  爱美小陶香汗淋漓。

  许砚赶上来,把小总裁的被子、米,全拎自己手上:“去休息,别出来了。”

  “那不好。”红棉小姐姐都还在干,陶叔一男的有什么理由回去休息?

  “你中暑了给我添乱。”许砚的影子笼罩着满头热汗的青年,阳光晒在他浅蜜色的皮肤上,似是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

  反观陶梓安,白皙的皮肤早已泛起了不正常的红。

  发现许砚用自己的影子给他遮挡阳光,陶梓安口干舌燥,难以对这么好的帅哥说出拒绝的话,只得乖乖点头:“好。”

  第一次接受这种强度的劳动,确实不能太大意。

  而且物资也搬得七七八八了,陶梓安回去给达波子老师的妻子打下手做午饭。

  中午吃炒饭,一堆青豆等着剥。

  许砚回来时,看见陶梓安坐着小马扎,在厨房门口剥青豆,乖得不行了。

  脚步没忍住,他朝陶梓安走了过去,直接席地而坐,捞了一把青豆帮忙剥:“动作这么慢,想饿死我?”

  陶梓安早发现他了,假装淡定地道:“又不是剥给你一个人吃。”所以说什么想饿死他之类的,太搞笑了叭?

  许砚就不说话了。

  默默帮陶梓安剥了一会儿,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我先去洗一洗。”他起身去把身上的一身汗冲洗了一下;等他再来,发现阿杰红棉正在帮忙剥,就停住了步子,不再过去。

  但也没走远,穿着料子透气的长裤,站在门边听他们闲聊。

  那小男生,白净的耳朵露在黑发外面,小小的一只。

  陶梓安言笑晏晏地和队员们说笑着,突然朝许砚的方向睨了一下,四目交汇的短短零点一秒种,许砚握了下拳。

  中午吃完饭,大家都去休息。

  陶梓安踢了一下还赖在客厅吹风扇不肯走的臭深柜:“把我的帐篷零件还我。”然后观察对方的脸色,看他敢不敢承认。

  结果发现许砚还是一脸正经,眼睛都没眨。

  “喂?”演技不要太好了啊,这下陶叔都快怀疑卖家为求推锅胡说八道。

  “晚上再给你。”过了良久,许砚说了句。

  陶梓安顿时掌心冒汗,轰地一下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承认了啊,死男人,这样做良心不会痛吗?

  许砚不会,他只会一本正经地装死。

  下午两点整,大家午休起来分发任务,决定两两一队,带物资去走访孤寡老人家庭以及有小孩正在上学的家庭。

  以往七人组,许砚习惯了自己一队。

  现在多了个陶梓安,毫无疑问就得跟着他。

  知道许砚套路自己,陶叔内心陷入矛盾,一方面害怕摊上大事,一方面期待许砚玩得起,那就太好了。

  “要不我跟阿杰一队?”陶梓安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应该冒这个险。

  好咕咕到处都有(并不),不是只有许砚才有。

  “不不,你跟许队吧。”阿杰想也没想地就拒绝了。

  开玩笑,他们许队不喜欢跟红棉一组,要是喜欢的话,认识这么多年早就下手了。

  倒是红棉略有些失望,看许砚的目光都忍不住透着一点幽怨。

  许队这个绝缘体,怎么撩都拒绝,好像不需要谈恋爱似的。

  红棉认识许砚七八年了,不管是她亲身看到的还是打听到的,许砚一直没有谈过恋爱,跟个没有感情的石头一样又冷又硬。

  最后陶梓安还是跟许砚一组。

  自从中午戳破某件事情,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gay里gay气的,动不动就有种火花四溅,热血上头的充盈感。

  刺激是刺激,但是不可能啊。

  出门的物资是一人背一些的,但是刚踏出门,许砚就把陶梓安那一份全自己背着,沉默不语地往前走了。

  “我们要拍视频吗?”陶梓安追上去,聊一些正经的话题,这样就不会显得gaygay的了!

  “不用。”许砚吐了两个字。

  “哦。”对方身上这么多东西,陶梓安还是过意不去的:“我来拿一些吧,不然村民们怎么看我?”会觉得他不是来做志愿的工作的,是来摸鱼。

  许砚无语,原来不是心疼他。

  “那你拿这个。”一袋没有多少重量的文具递过去。

  “好哒。”陶叔高高兴兴地接过来。

  许砚抿嘴扯了下唇,管不住微扬的嘴角。

  好甜的小男生。

  这一趟旅程,注定是永生难忘的吧。

  走访工作认真踏实地进行,四个小组来来回回搬了好几趟物资,一直到七点钟,村里家家户户点上了灯,八个队员才陆陆续续回到达波子老师家吃晚饭。

  大家都挺累,可是吃饭的饭桌上,仍然热情高涨地讨论下午走访时各自遇到的情况和感想。

  有些饭后还要认真做笔记,写文章。

  陶梓安身在其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

  “今天大家辛苦了。”身为队长的许砚,最后发话道:“晚上大家早点休息,接下来还有四天要努力,要是能保持今天的状态就太好了。”

  众人齐声:“一定可以!”

  不得不说,士气还是蛮好的。

  四天过后,大家就要回归城市了,回到各自的岗位上生活。

  下一次再出来,指不定就是一两年后。

  深夜,老鹰蹲完坑经过客厅,看见陶梓安的帐篷已经接近完工,随口道:“帐篷零件找到了?”

  蹲在地上的俩骚男人下意识地看着对方,激流暗涌,谁也没心思回答老鹰的问题。

  “装好了,晚安。”许砚道,却半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去拿毯子。”陶梓安说着,起身去了许砚的帐篷,回来时客厅空无一人,他就躺了进去。

  算了,许砚究竟是怎么想的,他不管。

  一夜好眠。

  自从这天之后,陶梓安每天在许砚的帐篷里睡一个短暂的午觉,晚上各自睡自己的帐篷,倒也相安无事。

  队伍的工作,前两天着重走访村民,后两天关注解决小学的问题,以及孩子们每天上学的那条道路。

  根据达波子老师的讲述,一到春天那条‘路’便泥泞不堪,没有老师带路,根本不敢走。

  陶梓安心想,不下雨的天气都很难走了,更何况下雨。

  不过他亲眼看到过村里的孩子们上下,个个都跟猴子一样,身手灵活得很,还会爬树。

  在村里的最后一天,陶梓安跟着许砚去另外一个村见小学的校长。

  沿途看到了红艳艳的山花,队员们在蜿蜒的路上唱起了朴树老师的生如夏花。

  这首歌贼好听,陶梓安喜欢。

  留在村里的最后一天晚上,村口那片空地上升起了一堆篝火,村里的小伙子小姑娘们,穿上自己最好看的服饰,围绕在篝火旁边聊天说笑,唱歌跳舞,好不热闹。

  所以说,其实幸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啊,陶梓安心想。

  跟贫富无关,只跟自己的内心有关。

  “过去跳舞吗?”随着一道声音突然而至,许砚坐在陶梓安坐的长条木凳上,弄得凳子发出一声不堪负重的噪音。

  “啊,不了。”老胳膊老腿的,哪有小姑娘小伙子跳得好看啊。

  “哦,你应该更喜欢蹦迪吧?”许砚算是看出来了,小总裁很潮,各种穿搭和用品,可谓是走在潮流的最前端。

  “我才不喜欢蹦迪好吧?”周围欢声笑语挺吵闹的,陶梓安的声音淹没在音浪里。

  “什么?”许砚低头凑近陶梓安,手臂从陶梓安身后横了过去,形成一个保护的动作。

  “不、喜、欢、蹦、迪。”陶梓安微抬头,几乎贴着许砚的耳朵。

  “那你喜欢做什么?”许砚也几乎贴着陶梓安的耳朵,热气在耳蜗里回旋。

  “……”妈哒,浑身轻颤的陶叔心想,叔叔想做你的身下受,但只敢垂涎不敢下手。

  “小安?”察觉到陶梓安的失神,许砚挑眉,轻笑,帅气俊朗的脸让人移不开眼睛:“明天要回去了,有点舍不得你。”

  如果之前那个叫暗撩,今天这个就是明骚。

  “我也舍不得你。”比骚谁骚得过小陶总呢,陶叔往许砚身上轻轻一靠,双方都是一颤,好安逸~~

  在陶梓安看不见的地方,许砚五指抓住木凳,用力得指关节泛白。

  篝火照映的俊脸上,却一脸平静。

  “你是gay吗?”陶梓安的膝盖越来越过去,直到搭在许砚膝盖上,jiojio小幅度地晃悠,娇憨得一批。

  “……”许砚不能动弹地坐着,他根本说不出话。

  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立刻马上,不顾一切阻碍,把膝盖上的那只脚丫扛上自己的肩膀……

  让其晃动的幅度再快点。

  但许砚不行,他拒绝了陶梓安的试探:“不是。”同时把那只几乎没有重量的腿轻轻放了下去,动作缓慢得十分不寻常。

  “切,假正经。”都这么明显了还想骗人,陶梓安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许砚浑身上下都写着想上他。

  “你是吗?”许砚感到喉咙艰涩难忍。

  “是呀。”陶梓安承认道:“我不仅是gay还是纯零号,之前交过一个男朋友,不过现在分手了……”

  所以正在积极地寻找男朋友啊。

  “顾明楷?”许砚问。

  “怎么可能,是明楷哥的弟弟顾宇时。”陶梓安说道:“我没有跟明楷哥在一起过,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顾二就是你喜欢的类型?”许砚仔细回忆,但终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只记得是个含着金汤匙出世的豪门二世祖。

  “他呀?还好吧,对我挺好的。”陶梓安回忆道:“就是不爱我,他喜欢的人勾了他两句就把我甩了。”

  啧,现在想起陶叔还是好气。

  “伤心吗?”许砚的声音越发低沉。

  “不伤心,我就是生气。”陶梓安叭叭叭地说:“上个学期考试周分的手,现在两个月有了吧?靠,也就是说我两个月没人疼了,这怎么行啊?浪费生命浪费青春。”越说越激动:“妈哒,明天回市里找男朋友。”

  这次不要太挑,差不多就行了。

  再挑下去脸上的胶原蛋白都快没啦。

  许砚就不说话了,双眼盯着篝火一动不动。

  “那我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叭。”既然没有发展的机会,陶叔及时斩断暧.昧,起身潇洒地走人。

  第二天一早,返程!

  和来时的兴奋期待不同,回去的路上,陶梓安一直在睡觉。

  面包车上这么颠簸的程度,他愣是靠着许砚睡得昏天黑地;于是许砚把他放倒在腿上,很尴尬的是,在车上颠来颠去的,陶梓安的脸总是磕到他……

  ‘我已经两个月没人疼了……’这句直白热情的话,回荡在许砚的脑中。

  从谷拓到机场,又到S市,如魔音侵耳。

  八个队员在机场分开,非常地依依不舍。

  “下次再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各自拥抱过后,约好以后在线上常聊天。

  大部分人都做得到,就是他们许队,话太少了点。

  “要保重哦,大家。”陶梓安一个一个地拥抱过去,轮到许砚的时候,迟疑了一下,也抱了上去。

  许砚直接捞着他,挥手跟队员们道别:“我跟他一起走,大家再见。”

  这个举动惊呆了队员们,总觉得这俩人像亲兄弟一样,感情好好。

  “许砚!”陶梓安使劲挣扎,妈哒,他也是有脾气的好吧?就受不了这种撩一下又缩回去撩一下又缩回去的怂狗德行!

  是gay就大大方方承认!

  不是gay就别占小男生便宜!

  “车上说。”许砚寒着脸,一把将陶梓安弄上车,他的手劲大得惊人,完全没有给人挣扎的余地。

  司机开过来的车,里面清凉清凉的,陶梓安坐在里面就懒得动弹了,一双美目毫无杀伤力地瞪着表里不一的臭男人。

  “我看不起你。”陶叔心道,想做.爱就直说啊,不说出来哪有快乐的可能!

  “嗯,挺应该的。”许砚冷峻着一张脸说:“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但是又情不自禁地被一个小他九岁的小男生吸引,做出连自己都唾弃的举动。

  听到陶梓安说回市里找男朋友,许砚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你又知道我要什么?”陶梓安说着,几乎已经猜到许砚内心顾虑的点,无非就是不想出柜,因种种原因想继续做个深柜。

  完全没问题啊,只要每周分出一点时间快乐造作就行了呀!

  其余时间谁管你是直男还是基佬,又不是天天黏在一起。

  不等许砚发问,陶梓安满不在乎地说道:“许砚,人生最美的年华就那么短暂,我才不要什么天长地久,我只要你的青春和活力,等哪天走不下去了,就各自安好呗。”

  公不公开,长不长久,这些根本都不是陶梓安会考虑的问题。

  “你看得真开……”许砚一脸错愕,陶梓安才几岁,这种年纪怎么就有这种非主流的想法?

  “我也很无奈。”并不:“你以为同性恋的爱情很容易吗?随便一找就是共度一生的伴侣?”也许有吧,但陶梓安不相信自己会拥有。

  “那是你的想法。”许砚闭了闭眼,靠着椅子心道,你要不要求天长地久是你的事,我能不能给是我的事。

  “切,那你就憋着吧,祝你早日爆体而亡好了。”都这样了还谈不拢,陶叔没兴趣再劝一个深柜及时行乐。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清醒的人不用叫,装睡的人喊不醒。

  “……憋得住我还会逗你。”许砚实不相瞒,他见到陶梓安的第一眼,脑海里就想到了性。

  “臭男人,终于承认自己坏得很了?”陶梓安不想理他了,正了正脖子上的枕头,靠在车上继续睡觉。

  许砚把陶梓安的脚弄到自己身上,让陶梓安睡得舒服一点。

  陶梓安没拒绝,甚至指挥人家给他捏捏脚:“哎,对,就那块,哎哟舒服。”这几天走的路比过去十年还多,真挺累的。

  司机把陶梓安送达家门口,许砚帮他把行李送上去:“快去睡觉,别忘了明天开学。”说着环视了一周陶梓安家:“你家人呢?”

  “妈在剧组拍戏。”四十集大型宫廷剧,要拍很久吧。

  “说得这么可怜,我明天送你好了。”许砚决定道,挥手转身出门:“拜拜。”

  “谁要你送?喂,你什么意思啊?”陶梓安追上去问道,就不喜欢这种不明不白的态度。

  “那件事等我几天,再谈。”许砚卡在门口堵住他:“送你开学归送你开学,不是男朋友就不可以吗?”

  陶梓安估计愣了有三秒:“你怎么变成这种德行?”浑身的野劲儿回到城市了还不收一收,骚给谁看呢?

  以为许砚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来着,结果许砚说了句:“求偶的雄性都是这样。”

  “哈?”神他妈求偶……

  陶梓安倚在门口,等许砚走了,累累地拖着疲惫的身体,转身关上门去睡觉。

  一觉睡到深夜,精神活泼的陶叔,起来点了一份外卖,一边吃一边刷手机。

  陶叔票圈:进山肥来啦,明天开学@各位同学等我。

  大侄子们已经到校了,303四剑客就剩下他还未到校。

  似乎票圈都是夜猫子,一下子获得了很多赞,包括许砚,不仅给他赞还留言:明天上午九点去接你。

  陶梓安回:说了不用了,等你成为我男朋友再说吧。

  远在家里的许砚,看见小总裁的回复,起身翻身下床,下楼在客厅,和风.尘仆仆到家的父亲打了个照面。

  “爸。”

  “阿砚?”许父摘下帽子,露出泛白两鬓:“今天回来的吗?累不累?”

  许砚叹了口气:“去书房,我跟您谈点事。”

  自从母亲过世,他已经很久没有跟父亲谈过了,看得出来父亲也很错愕。

  但今天要谈的事情注定不会善了的了。

  “你说什么?”书房里传来许父震怒的声音。

  闹得这么大的动静,惊醒了住在这栋楼里的许家其他人。

  许家姑姑披着衣服下楼,站在书房门口,凝神听来一下脸色煞白,因为里面传来鞭子打在肉上的声音。

  不用想也知道,她侄子身上应该是皮开肉绽的。

  “阿砚……唉……”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许家姑姑不知道。

  只是她以为过了六七年安生日子,许砚已经彻底改了叛逆的性子。

  现在才知道,有些东西是改不了的。

  “谢谢爸。”许砚浑身是汗,跪在地上缓了缓,起身还算稳地走出了父亲的书房。

  当护士的姑姑端着一盘处理伤口的工具进来,熟门熟路地给他包扎。

  “你这孩子,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姑姑叹了口气:“都不是小孩子了,非要跟你爸杠什么呀?”

  许砚趴在自己床上道:“这次不是为了气他,这次是为了我自己。”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一个人。

  “为了自己什么?”姑姑问。

  “想舔一舔糖的味道。”许砚闷哼,酒精消毒真是疼啊,但心里快活呀。

  五年,就五年,最好的年华给他。

  —陶梓安,你睡没?

  —我做你男朋友行不行?

  第二天一早,陶梓安醒来,就收到这么劲.爆的消息。

  一看发消息的时间,凌晨两点多钟。

  陶梓安愣了下,许砚这个臭深柜,莫非深思熟虑了一晚上,最终还是决定要跟他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地下情?

  要得。

  —好啊,不过你要清楚,跟我在一起每周要抽出两天时间陪我,没错,我粘人,还有,当我男朋友期间不可能跟别人乱搞,你做得到吗?

  —嗯,我做得到,快出来开门。

  哇,这是什么神仙速度?

  陶梓安七手八脚地从床上下来,穿着一件宽松的大T恤,赤脚蹬蹬蹬地跑出去开门。

  门口果然站着许砚,脸色略苍白,但眼神炯炯地看着他,流淌着对他毫不掩饰的关注。

  “早安,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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