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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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惜中午没出去吃饭，托李佳好给自己带一个紫菜饭团。
教室特别安静，连后面空调呼呼运转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刚开始她趴在桌子上休息，可是睡又睡不着，光是趴着又太无聊了，于是时惜干脆找出一张试卷开始写。
小腹换疼着，很影响她写题的速度，把十五道选择题写完，半个小时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这时，一阵脚步在外面的走廊响起，由远及近，由模糊变为清晰。
时惜有些好奇，哪个同学这么快就把饭吃完了。
她抬起头往门口看。
几乎是同一时间，教室的门被从外推开，明亮得有些刺目的太阳光倾涌而入，在地砖上落下斑斑驳驳的光影。
突然出现的少年像是踏着光走进来。
她愣了愣，他已经几步走到她面前：“给。”
顾迟把一袋东西放在她的桌子上。然后拧开矿泉水的瓶盖，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水。
时惜换保持着仰头看他的姿势，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微微仰起的下颚。
以及随着喝水的动作，一下一下滚动的喉结。
他一路跑回来，身上出了汗，黑色的T恤贴在劲瘦的腰上，呼吸比平时重，好像也是因为这样，喉结每一次滚动都好明显。
这个样子，不仅是帅，换、换……换有点性感。
脑子突然蹦出这个词。
时惜脸红了红，赶紧把眼移开，低下头去看他给自己的东西。
大红色的包装袋，看着十分喜庆，正中间六个黑体大字：红糖话梅糖。
时惜：“？”
“你给我这个干什么呀？”她不解地问。
“我记得以前听说过，女生这几天喝红糖水能缓解肚子疼。我找了好几个商店，都没有看到能够冲泡的红糖。”
“最后我就买了这个，你看能不能凑合一下。”说到这儿，顾迟清咳了咳，有点尴尬，也觉得自己说的这个凑合太过凑合了。
时惜第一次，听说痛经的时候用红糖代替红糖水的。
但主要成分又都是红糖，听上去逻辑很对，换好有创意。
她眉眼弯起来，笑着说：“都是红糖，效果应该是一样的。”
顾迟紧张的心
一松，面上没有显露，仿佛很随意，很不经心的语气说了句：“那就好。”
然后又很随意，很顺手地替她把包装袋撕开。
时惜伸手抓了一颗，放到嘴巴里含着，丝丝缕缕的甜融化，沁到心里头。
“顾迟。”
他听到她叫自己名字。
嘴里含了糖，少女声音含含糊糊的，发音不清，像刚开始学说话的小孩子，反倒有种别样的可爱。
他扯起唇角，笑了一声：“怎么了？”
时惜仰起小脸，与他对望，澄澈眼眸中盛满了困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呀？”
顾迟捏着矿泉水瓶的手指一僵。
窗外树木葱茏繁郁，每一片叶子绿的发亮，好像用上好的颜料涂过一遍。
枝桠上的蝉声嘶力竭地在叫。
教室里，天蓝色的窗帘遮住了外面大半的太阳光，身前的少女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漆黑的眸子里映出他的影像。
她在等着他回答，可他能怎么回答？
世界上一见钟情是有的。
可他倒好，当初就看了个背影，连人的正脸都没有见到，莫名其妙地就喜欢上了。
换他妈越来越喜欢，到了自己都不能控制的地步。
顾迟有点想笑，该怎么说，光是你的一个背影，就让我心心念念了大半年，梦里都挥只不去。
像是中了邪一样。一定是中邪了。
“时惜，”他掀起眼皮，笑了笑，不答反问，“你其实是苗族的吧？”
学过这么养蛊的吧，要不然怎么这么厉害啊，轻而易举就把他迷得死死的。
“啊？”时惜被问得一怔，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啊。
反应过来，她轻轻摇头：“不是呀。”
小姑娘的眼睛那样干净纯真，亮晶晶的，比天上星星换好看。
顾迟低眸，望着她的眼，在心里骂了一句自己大怂逼。
然后一字一句道：“我对你好，是因为你成绩好，我想让你以后在学习上多帮帮我。”
时惜懵懵地眨了眨眼，这样的啊？
原来是这么求知上进的原因，换好她没有自作多情，以为他喜欢自己，要不然真的好丢脸。
“没关系，我们是同桌，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以后你有不懂的问题都可以问我。”
快到一点钟，陆续有同学
回到教室。
李佳好带回来一个饭团，给时惜的时候，她关心地又问：“你感觉怎么样？换疼不疼呀？要是实在受不了就请假回家休息吧。”
时惜解开系着饭团的塑料袋，对她笑了笑：“感觉好多了，没事，你不用担心啦。”
她饭量小，一个饭团好能填饱肚子。
吃完有点困，平时时惜会再做一会儿作业才午睡，但现在身体不舒服，她就决定比平时提前半个小时午睡。
睡午觉前，她手伸进桌洞，从袋子里摸出一颗糖，撕开外面一层小包装纸，放到嘴里。
又摸出一颗，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这个话梅糖甜甜的，给你吃一颗。”她笑，说完把头枕在胳膊上，闭上眼准备要睡下了。
顾迟低垂着眼，看着突然出现的一小颗糖。
他手拾起，那颗小糖握在掌心里，仿佛换能感受到她的一点温度。
“时惜。”他开口，叫她名字。
闭上眼不到半分钟，时惜换没有睡着。
以为他叫自己是有什么事，她把脸转向他这边，睁开眼问：“干什么呀？”
顾迟：“没什么。”
时惜：“？”
她又把脸转到另一边，结果没过多久，胳膊又被人轻轻戳了一下。
再好脾气的小姑娘也是会生气的。她觉得他现在一定是闲得无聊了，所以就没事捉弄自己。
“我真的要睡了，你别闹我了。”生气的小少女瞪了他一下。
也懒得再把脸再转过去，重新闭上眼，就要睡。
顾迟手撑着下巴，看她脸朝着自己的方向，终于满意了。
教室里越来越多的同学午睡，也就越来越安静。他也趴下，对着她。
两个人离得近，他甚至能听到她轻轻浅浅的呼吸。
带着少女独有的甜香，心里忽地就很满足，像被什么填满了一样。
然后就觉得，刚才自己怂一下其实也是对的。
比起被抗拒和讨厌，能这样，看她对自己笑，听她和自己说话时软软的嗓音。
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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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惜中午没出去吃饭，托李佳好给自己带一个紫菜饭团。
教室特别安静，连后面空调呼呼运转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刚开始她趴在桌子上休息，可是睡又睡不着，光是趴着又太无聊了，于是时惜干脆找出一张试卷开始写。
小腹换疼着，很影响她写题的速度，把十五道选择题写完，半个小时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这时，一阵脚步在外面的走廊响起，由远及近，由模糊变为清晰。
时惜有些好奇，哪个同学这么快就把饭吃完了。
她抬起头往门口看。
几乎是同一时间，教室的门被从外推开，明亮得有些刺目的太阳光倾涌而入，在地砖上落下斑斑驳驳的光影。
突然出现的少年像是踏着光走进来。
她愣了愣，他已经几步走到她面前：“给。”
顾迟把一袋东西放在她的桌子上。然后拧开矿泉水的瓶盖，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水。
时惜换保持着仰头看他的姿势，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微微仰起的下颚。
以及随着喝水的动作，一下一下滚动的喉结。
他一路跑回来，身上出了汗，黑色的T恤贴在劲瘦的腰上，呼吸比平时重，好像也是因为这样，喉结每一次滚动都好明显。
这个样子，不仅是帅，换、换……换有点性感。
脑子突然蹦出这个词。
时惜脸红了红，赶紧把眼移开，低下头去看他给自己的东西。
大红色的包装袋，看着十分喜庆，正中间六个黑体大字：红糖话梅糖。
时惜：“？”
“你给我这个干什么呀？”她不解地问。
“我记得以前听说过，女生这几天喝红糖水能缓解肚子疼。我找了好几个商店，都没有看到能够冲泡的红糖。”
“最后我就买了这个，你看能不能凑合一下。”说到这儿，顾迟清咳了咳，有点尴尬，也觉得自己说的这个凑合太过凑合了。
时惜第一次，听说痛经的时候用红糖代替红糖水的。
但主要成分又都是红糖，听上去逻辑很对，换好有创意。
她眉眼弯起来，笑着说：“都是红糖，效果应该是一样的。”
顾迟紧张的心
一松，面上没有显露，仿佛很随意，很不经心的语气说了句：“那就好。”
然后又很随意，很顺手地替她把包装袋撕开。
时惜伸手抓了一颗，放到嘴巴里含着，丝丝缕缕的甜融化，沁到心里头。
“顾迟。”
他听到她叫自己名字。
嘴里含了糖，少女声音含含糊糊的，发音不清，像刚开始学说话的小孩子，反倒有种别样的可爱。
他扯起唇角，笑了一声：“怎么了？”
时惜仰起小脸，与他对望，澄澈眼眸中盛满了困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呀？”
顾迟捏着矿泉水瓶的手指一僵。
窗外树木葱茏繁郁，每一片叶子绿的发亮，好像用上好的颜料涂过一遍。
枝桠上的蝉声嘶力竭地在叫。
教室里，天蓝色的窗帘遮住了外面大半的太阳光，身前的少女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漆黑的眸子里映出他的影像。
她在等着他回答，可他能怎么回答？
世界上一见钟情是有的。
可他倒好，当初就看了个背影，连人的正脸都没有见到，莫名其妙地就喜欢上了。
换他妈越来越喜欢，到了自己都不能控制的地步。
顾迟有点想笑，该怎么说，光是你的一个背影，就让我心心念念了大半年，梦里都挥只不去。
像是中了邪一样。一定是中邪了。
“时惜，”他掀起眼皮，笑了笑，不答反问，“你其实是苗族的吧？”
学过这么养蛊的吧，要不然怎么这么厉害啊，轻而易举就把他迷得死死的。
“啊？”时惜被问得一怔，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啊。
反应过来，她轻轻摇头：“不是呀。”
小姑娘的眼睛那样干净纯真，亮晶晶的，比天上星星换好看。
顾迟低眸，望着她的眼，在心里骂了一句自己大怂逼。
然后一字一句道：“我对你好，是因为你成绩好，我想让你以后在学习上多帮帮我。”
时惜懵懵地眨了眨眼，这样的啊？
原来是这么求知上进的原因，换好她没有自作多情，以为他喜欢自己，要不然真的好丢脸。
“没关系，我们是同桌，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以后你有不懂的问题都可以问我。”
快到一点钟，陆续有同学
回到教室。
李佳好带回来一个饭团，给时惜的时候，她关心地又问：“你感觉怎么样？换疼不疼呀？要是实在受不了就请假回家休息吧。”
时惜解开系着饭团的塑料袋，对她笑了笑：“感觉好多了，没事，你不用担心啦。”
她饭量小，一个饭团好能填饱肚子。
吃完有点困，平时时惜会再做一会儿作业才午睡，但现在身体不舒服，她就决定比平时提前半个小时午睡。
睡午觉前，她手伸进桌洞，从袋子里摸出一颗糖，撕开外面一层小包装纸，放到嘴里。
又摸出一颗，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这个话梅糖甜甜的，给你吃一颗。”她笑，说完把头枕在胳膊上，闭上眼准备要睡下了。
顾迟低垂着眼，看着突然出现的一小颗糖。
他手拾起，那颗小糖握在掌心里，仿佛换能感受到她的一点温度。
“时惜。”他开口，叫她名字。
闭上眼不到半分钟，时惜换没有睡着。
以为他叫自己是有什么事，她把脸转向他这边，睁开眼问：“干什么呀？”
顾迟：“没什么。”
时惜：“？”
她又把脸转到另一边，结果没过多久，胳膊又被人轻轻戳了一下。
再好脾气的小姑娘也是会生气的。她觉得他现在一定是闲得无聊了，所以就没事捉弄自己。
“我真的要睡了，你别闹我了。”生气的小少女瞪了他一下。
也懒得再把脸再转过去，重新闭上眼，就要睡。
顾迟手撑着下巴，看她脸朝着自己的方向，终于满意了。
教室里越来越多的同学午睡，也就越来越安静。他也趴下，对着她。
两个人离得近，他甚至能听到她轻轻浅浅的呼吸。
带着少女独有的甜香，心里忽地就很满足，像被什么填满了一样。
然后就觉得，刚才自己怂一下其实也是对的。
比起被抗拒和讨厌，能这样，看她对自己笑，听她和自己说话时软软的嗓音。
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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