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_朕的爱妃只想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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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这可真是太刺激了。要知道,这可是礼部尚书!掌管朝中五礼之仪的最高官员!谁能想到这个整日将礼义廉耻挂在嘴上的老头,居然能做出如此道德沦丧之事!!!此刻,周遭发生的一切都成了次要的,燕姝立时兴致勃勃得吃起瓜来。【怎么个情况?快说来听听。】系统,【礼部尚书一共有俩儿子你知道吧?】燕姝,【知道,他大儿子不就是安嫔的亲爹?现如今当鸿胪寺丞的那个?】说着忽然瞪大了眼,【莫非跟他扒灰的是安嫔的娘?】不远处,君王准确在一众惊讶心声中捕捉到了这一句,不由悄悄一顿。扒灰?安嫔的娘?难道……她在说礼部尚书?系统,【想多了啊,那位就是想扒估计这老头也看不上。这老头的小儿子自幼体弱多病,也没什么本事,娶的媳妇赵氏却是个精明的,婚后一看夫君指望不上,为了给自己争取利益,就跟老头勾搭上了。老头因此每每偏袒二房,致使大房多有不满。】燕姝啧啧,【那看来这公公跟儿媳妇扒了很多年了?礼部尚书府里没人发现吗?他小儿子就甘心戴了这么多年绿帽?】正悄悄聆听的宇文澜一顿,竟然果真是礼部尚书?系统,【那老头老婆死了好多年了,根本没人管,那小儿子走两步都带喘的,平日与媳妇分居而卧,自然也没发现。】燕姝啧啧,【他小儿子这样的身子,这当爹的居然也能忍心抢人家媳妇儿?也不怕哪天他小儿子死了做鬼找他报仇。】说着又悄悄瞥了眼正在与皇帝说话的礼部尚书,心里呸道,【臭流氓!】不远处,默默听完的宇文澜,“……”好吧,他大概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瞥了一眼面前正矢口否认小妾一事的礼部尚书,他道,“给了儿子?你大儿子年纪也已经不小了,小儿子不是天生体弱?你倒是跟朕说说,你给了哪个儿子?你的儿媳……可愿意?”他故意在“儿媳”二字上加了重音,果然就见礼部尚书一顿,心间惊慌起来。【这这,这是何意?难道……难道陛下知道了???】宇文澜心内一定,竟然还真是!!!他暂且掩下震惊,再度意味深长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见礼部尚书怔愣几秒。而后却忽然跪地痛哭,“老臣知罪,还请陛下宽恕。此事原本是承恩公心系贵妃娘娘,想叫老臣找机会美言几句,但贵妃贤淑柔嘉,本就不用老臣多嘴……臣这就将她们归还回去。”话音才落,没等宇文澜说什么,一旁正跪着的承恩公忽然身子一软,朝一旁倒了下去。殿中立时惊呼一片。周贵妃忍不住扑上前大喊,“父亲!”然而喊了几声,承恩公却是没有任何反应。周贵妃忙回头求宇文澜,“求陛下快传太医救救我父亲。”宇文澜冷眼道,“殿中不是就有吗?”说着看向方才替燕姝正直说真话的那位医师,道,“你来给承恩公瞧瞧。”医师应是,便来到承恩公身边诊治。众人皆都不错眼看着,心间不明所以。只有燕姝边吃瓜边啧啧,【这医师性子直医术高,要是诊出承恩公是吃了纯药那啥过度,再给说出来……哈哈哈哈哈那可就精彩啦哈哈哈哈!!】宇文澜,“……”果真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然而,事情正如她所料。少倾,却见那医师对君王道,“启禀陛下,承恩公此乃肾阳亏虚以致昏厥。似乎近来纵欲过度,身子已经严重亏空。”话音落下,众人无不瞪大了眼——纵欲过度?啧啧,要知道,不止宫中众人,今日参加祭礼的所有人可都要斋戒三日。承恩公居然能在此期间……纵欲???还过度了???周贵妃却慌了,立时呵斥道,“休得胡言!现在斋戒期间,承恩公岂能做出那等荒唐事?”那医师却道,“微臣身为医者,绝不胡言病人病症,否则一旦耽误病人病情,恐遭天谴。承恩公此时情况危急,若不赶紧对症救治,只怕要醒不过来。”“这……”周贵妃闻言被吓住。还是宇文澜道,“那就快给他诊治。”医师应是,立时从袖中掏出一副银针,在承恩公的几个穴位上扎了起来。众人皆都伸长脖子不错眼的瞧。只见少倾过后,承恩公果然悠悠转醒。然而却成了鼻歪眼斜的模样,身子也虚弱的厉害,原本想张口叫声陛下,竟是半晌发不出声音。更别说站起来了。众人看在眼中,无不在心间啧啧——一把年纪了还纵欲过度,丢人丢到高祖先皇面前了。不过,这破戒的事又该怎么说,陛下总不能包庇了吧?正在此时,却听君王沉声道,“承恩公身为皇亲,竟在斋戒期间纵欲,实属荒唐!就算朕能容,祖宗礼法天下百姓不能容。更何况还行贿官员,妄图祸乱朝纲!即日起废去公职,罚俸三年,周贵妃降为妃位。”话音落下,殿中怔楞一片。周贵妃更是险些晕厥过去,慌忙跪地道,“陛下开恩,承恩公只是不小心……”宇文澜却一口打断,道,“果真是不小心?那又会是谁叫他不小心?”周贵妃一愣,一时慌得厉害。难道……他知道了?若是追究下药之事……那后果岂不是更严重。她不敢再说什么,又听宇文澜又道,“此为念在太后的情面,对尔等从轻发落。若再敢犯其他,决不轻饶!”语罢又看向殿中众人,沉声道,“今日在场众人,当以此为戒!”众人齐声应是。与此同时心间震惊无比——太后的亲侄女,就这般丢了贵妃之位!!!当然,就凭承恩公犯的这档子事,就算废黜周家的公侯之位也一点不为过,但显然君王顾及了太后的脸面,没将事情做绝。然而其他人……可就未必了。此时,户部尚书齐为斋已是大汗淋漓,双腿颤颤。白头发的礼部尚书抖如筛糠。紧接着,便见君王又对左右两位都御史道,“千条鱼的鱼脑做豆腐,万只蟹的蟹肉做蟹膏,户部尚书府一顿饭花出去上万两银子,此事要朕告诉来你们?”二人吓的扑通跪地,齐声道,“是臣等疏忽。”宇文澜冷声,“是真的疏忽,还是你们也在内?”二人一个劲儿的磕头,“臣等不敢。”宇文澜道,“不将此事查清,你二人也让贤吧。”二人忙应是。宇文澜便抬步往殿门处走。耳边还能听见各人的心声——【果然什么都逃不过陛下法眼!】【今日这一出,看来周家的荣宠就此止步了。】【如此动周家,不知陛下跟太后之间可会生出嫌隙?千万别再出什么大事了!】其中只有一人,叫他格外注意——【卧槽他方才是在诈礼部尚书,还是真知道了那老头扒灰的事?】燕姝一脸懵逼,【娘的难道我吃的不是一手瓜了???救命!!!】宇文澜心间勾起一抹淡笑,深藏不露的离开。~~慈安宫。丢了贵妃之位,又眼瞧着亲爹口歪眼斜的被人抬走,周贵妃只能来此求告太后。而太后这才知道,这个侄女干了一件多么大的蠢事。听完她的话,太后险些晕厥在地,竹书庄嬷嬷几个及忙上前,又是拍背又是顺气,才没叫其昏倒。等稍微缓过来,太后指着侄女的鼻子怒道,“你终归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哀家只叫你去送点心,谁叫你多此一举?你可知,给君王下药是多大罪过?莫说是你,只怕连哀家都要保不住!”就算从前不知,周贵妃此时也知道了,只能掩面痛哭道,“侄女知罪了,还求姑母救救侄女……”失去贵妃之位,她还有什么活头?所以她特意唤太后姑母,妄图叫太后看在亲情的面子上帮她一把。然而太后只是一个巴掌扇在她脸上,叫她滚出去。“以后不许再到慈安宫来,莫叫哀家再见到你!”语罢便叫宫人将她撵了出来。周贵妃,哦不,现在该叫周妃——方才皇帝降了她的位份,连封号也没给一个。周妃只能又一路哭着回了自己的钟粹宫。~~宇文澜到达慈安宫时,太后正倚在榻上,看来脸色不太好。他立时到榻前垂首道,“朕来向母后请罪今日祭礼上发生了一件极为荒唐的事,朕不得不罚了舅舅,撤了贵妃。”太后叹了口气道,“是哀家的错,没有管好周家,叫陛下受连累了。”宇文澜道,“朕相信舅舅也是一时糊涂,只是今日祭礼上众目睽睽,如若不罚,唯恐今后人人效仿,礼法将成笑话。”“陛下以大局为重,也是天下之福。”太后幽幽又叹了口气,而后却忽然将话锋一转,道,“不过这六宫无主,终究不是事,哀家还是希望陛下能尽快确定中宫之位,以安众人之心。”“李贵仪虽合陛下心意,但娘家官位太低,实在不足以服众。不若开春之后,再叫礼部为陛下举荐名门贵女,好早日定下中宫人选。”宇文澜知道,太后这是放弃了周氏女,打算培育新人了。但他亦并不想让步,便道,“叫母后为此操心,是朕的不对,朕自会记在心上,但开春之后礼部需筹办春闱,举荐之事暂且容后再议吧。”太后闭上了眼,道,“就依陛下吧,哀家累了,陛下也回去歇一歇吧。”宇文澜应是,便告辞往外走。将到门口时,听见太后心里叹道,【终归不是自己的骨肉,罢了。】他心间一沉,却并未停住脚步,径直出了慈安宫。~~宇文澜并未乘御辇,在寒风中信步游走,等反应过来时,已到了甘露殿门外。却听富海在心里啧啧,【陛下果然挂念着李贵仪,祭礼一完就赶紧来了。】宇文澜,“……”其实他并非赶紧过来,也不知怎的就走到这了。不过,正好也有事问她,他便踏进了殿中。进门却见,燕姝正在桌边写字,听见通传才搁笔起身,匆匆向他行礼,“臣妾参见陛下。”说着悄悄瞅了瞅他的神色,在心里琢磨,【好像有点不高兴?该不会是被太后骂了吧?】宇文澜,“……”他已经如此喜怒于色了吗?于是忙敛了敛心思,道了声免礼,问她,“又在写话本子?”燕姝说是。宇文澜来了点兴趣,又问她,“这次又写了什么新故事?”燕姝咳了道咳,“臣妾今日写的是一位被渣男欺骗的女子发现真相后,勇于抗争自强不息的故事。”宇文澜不是很明白,问道,“何谓渣男?”燕姝道,“就是坏男人的意思,他们肆意欺骗女子感情,毫无礼义廉耻,就如我们吃完甘蔗嚼剩的渣一样无用。”宇文澜颔了颔首道,“这个叫法,倒与众不同。”说着又问,“那,此渣男又是如何欺骗女子的?”燕姝咳了咳,“此人其实有断袖之癖,且是一点都不喜欢女人的那种,但为了掩人耳目,他却还是娶妻生子,但在此之后,却将妻子留在家乡照顾父母,自己则在别处豢养娈童男宠,十分荒唐。”宇文澜听得暗自挑眉,这说的不就是兵部侍郎柴为忠么……看来她每一个故事都有对应的人。他轻咳一声道,“的确荒唐,不过男子在外谋生,女子在家侍奉公婆也是常有之事,其妻又是如何发现自己受骗的呢?”燕姝边想边道,“某年冬日,男子老母突发疾病,在家乡治疗许久都不见成效,便想投奔丈夫,到城中请名医来看病。”“原本该书信告知,但恰巧连日降雪,书信滞慢,其妻又着急婆母病情,便索性带上一家老小上了路。”“哪知好一番舟车劳顿,等到了城中府里,她却发现其丈夫竟与男子厮混,且府里的女子,竟然都是由男人假扮的。”宇文澜十分捧场得故作惊讶,“竟有这种事?”燕姝点头,又继续道,“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家,这位夫人也不是傻子,稍微想想便明白了丈夫的秘密。”宇文澜颔首,“也是个法子。”燕姝觉得这话奇怪,“陛下为何这样说?”宇文澜咳了咳,“朕的意思是,你如此写法很不错。”说着忙岔开话题,又问,“那这位夫人又是如何自强不息的?”燕姝开始畅想,“她发现事实后大哭一场,此后便坚持与渣男和离,并利用刺绣的好手艺开了家绣坊,经过努力经营,终于过上了自己做主的日子。而渣男丑事败露,颜面扫地,不仅丢了差事,还将自己的爹娘气得半死,从此身败名裂,一地鸡毛!”说着又问他,“陛下觉得这个结局如何?”宇文澜道,“一个长期操持家务的弱女子,只怕心思单纯,开不了绣坊。”燕姝噘嘴道,“这是话本子而已,叫人看着舒服就成了,如果非要写的如现实一般,只怕人看了也心里闷。”哎,也只是她美好想象了,听说那位可怜的柴夫人只是个朴实的家庭妇女,这辈子能否脱离苦海都不一定。却见宇文澜颔首,“说得也有道理,事在人为,万事皆有可能。”燕姝点了点头,忽然想起要事,忙问他,“对了,前几天陛下带走的纸稿可给臣妾带回来了?”宇文澜一愣,“……尚未。”燕姝有点着急,“那对臣妾来说可是很紧要的东西,您可不是弄丢了吧?”娘的那篇足足花了她三天的时间呢!要是弄丢她可恨不得要杀人了!宇文澜,“……”这么可怕。他忙解释道,“当然没有弄丢,朕是从慈安宫来的,并未带在身上而已。等会儿叫人给你送来便是。”燕姝只能应是。宇文澜顿了顿又问,“此前桃花不服的事为何不告诉朕?”燕姝心道自己那时还是个没名没姓的小美人,就是想告诉你也听不见哪。嘴上道,“臣妾当时并无确凿证据,便是想说也不好说。”宇文澜又问,“那为何又叫富海去查?”难不成她能未卜先知,猜到那张才人会在今日诬告?却听她心道,【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有你这条金大腿可以抱,该报的仇当然得报。然对方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再不还手岂不成了包子?】宇文澜,“……”却听她嘴上道,“臣妾就是前几日忽然想了起来,所以就同富总管说了一声。”宇文澜瞥了眼富海,道,“看来富海比朕有用。”这话一出,富海吓得立时跪地,“奴才不敢,实则是李贵仪知道陛下日理万机,并不想因此烦扰与您,便同奴才提了一句,奴才也觉得此事实在蹊跷,所以就叫人问了问。”宇文澜道,“念在你今次抓住了凶手,起来吧。”富海应是,这才敢又站了起来。燕姝在旁看得惊心动魄。啧啧果真伴君如伴虎,这富大总管也不容易。正在此时,她忽然又想起一桩要事,忙道,“陛下,臣妾觉得今日祭礼上那位医师很是难得,希望不要因为今日说了真话被人报复才好。”宇文澜道,“朕自有安排,放心。”如今不畏强权敢于说真话的着实难得,趁机时机,他自然会对其褒奖,以表达惩恶扬善的决心。燕姝这才放了放心,却听皇帝又问她,“俸银之事,是真的?”燕姝一脸莫名道,“臣妾岂敢骗您?陛下若不信,大可叫小冬子他们进来对质。”闻言,莲心却一下跪在了地上,双眼含泪道,“奴婢对天发誓,主子绝对没有对陛下妄言,前些年奴婢的父亲生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幸亏主子给奴婢的银两,才叫奴婢哥哥顺利成了家。”燕姝心里哼道,【以为老百姓的日子都很好过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宇文澜,“……”还成他的不是了?他瞥她一眼,道,“自己手头紧张,还帮别人?”燕姝撅了噘嘴,“臣妾再紧张,左右在宫中衣食无忧,要是不帮她们,她们家里就过不下去了。再说,叫他们安心,才能好好在宫中呆得住不是。”宇文澜挑了挑眉,“倒也有些道理。”哪知紧接着,却听她又在心里嘀咕,【说了这么多,难道不该赏我点银子?】宇文澜,“???”这丫头怎么满脑子是钱?他一时起了玩心,试着问她道,“今次也是委屈你了,朕是不是该补偿你一下?”真的?燕姝眼睛一亮,忙道,“多谢陛下体恤,其实臣妾不需要补偿,只要陛下相信臣妾,臣妾便心满意足了。”【其实也不需要太多,随便赏个千八百两的就够了嘿嘿,实在不行三五百两也成,反正她不嫌弃。】她兀自在心里搓着手,哪知却听那人道,“也好,难得你如此大度懂事。”燕姝,“???”啥?这是什么意思???她只是在客套啊喂,这都听不出来吗???宇文澜将笑意掩住,故作严肃道,“时候不早了,朕还要回去看折子,你继续写吧。”语罢便起身往外走。燕姝,“???”喂喂,就这么完了吗,我的补偿啊!太不地道了吧!宇文澜默默听着,待踏出殿门,终于忍不住翘起了唇角。别说,来她这里待一会儿,心情好多了。~~回到乾明宫,宇文澜入寝殿更了衣,便要去往御书房。临走前顺嘴吩咐富海,“记得叫人将朕前晚看的纸稿送去甘露殿。”若再忘了,不知她要如何腹诽他了。富海应是,忙点了门口的小顺子,“你小子腿脚灵便,快将这个给李贵仪送去。”小顺子应好,接过纸稿便往外走。待来到乾明宫宫门处,正碰见翰林学士邹墨中。邹学士四十多岁的年纪,学识颇为渊博,此时见小顺子手里捧着一沓子纸,立时好奇道,“这可是陛下的旨意?”小顺子挠头道,“不是吧,这是从陛下寝殿里拿的,说是要给李贵仪送去的。”原来是给后妃的。邹墨中本不该多问,但见那纸上还密密麻麻写了好多字,似乎是文章的模样,不禁又好奇起来,问道,“这难道是陛下亲笔书写的文章?”小顺子又摇头,“不知道。”邹学士斗胆上前一看,却见那上头的字迹歪歪扭扭,显然不是陛下的笔迹。不过语句倒是十分有趣,像是个什么故事。正想再问问,小顺子却怕耽误事,急忙跑了。邹学士只好先去了御书房。——翰林学士担任起草诏令之职,因着今日奉先殿之事,君王连下了三道旨意,严查官员贪污受贿行贿,邹墨中正是来为君王起草诏令的。不多时,三道圣旨都已经拟好,拿给君王过目,宇文澜打量一遍,便叫司礼监出去宣旨了。邹墨中却并未告退,犹犹豫豫,欲言又止。宇文澜便问道,“还有事?”邹墨中笑道,“方才臣在宫门外正遇见陛下赐予李贵仪的纸稿,却不知是哪位名家的大作?”名家?宇文澜挑眉,“你看了?”邹墨中笑道,“臣只是恰巧瞥了一眼,但见字里行间文采斐然,非平庸之作。”文采斐然?宇文澜继续挑眉,“邹卿果真如此觉得?”邹学士坚定点头,“臣绝无妄言。”咳咳,文采倒是其次,他主要觉得那故事与现如今市面上的话本子并不相同,风格很是独特。再说,这毕竟是君王亲自赐予爱妃的,必定是大家之作,才能入得了君王法眼啊!他身为天子近臣,定要紧紧追随陛下品味,绝不能落伍才是。宇文澜默默听完,颔首道,“邹卿的确很有品位。”却听对方又道,“所以臣斗胆,不知可有荣幸瞻仰此名家大作?”宇文澜想了想,“朕要先征得作者同意,等信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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